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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:王星闪耀的光辉

第二十一章:王星闪耀的光辉

“正是如此,征服王将你的一切为我奉献,成为我最后一步的关键棋子吧。”

夏亚隐藏身形在战场中,面带狞笑望着混乱一片的战场。

现在毫无疑问Archer已经被拖入了征服王的王者军势里,可是却并没有在结界中看到言峰琦礼的身影?

怎么回事,是另外有安排还是说在防备着Berserker的出现?

夏亚慢慢抬起脚,漫步在黄沙的土地上。

“现在言峰琦礼应该还不知道Berserker和我联手,可是他却好像早就预判我的行动一样命令Archer在这里等着。究竟是怎么回事……?”

夏亚的行动从根本上来说应该是绝对保密的,除了夏亚以外任何都不可能预判到他的行动,更遑论是在他必经之路上设下障碍。

可是,事实上却并非如此。

对于言峰琦礼而言,他根本就没有去预测夏亚行动的打算,而是他早就知道夏亚费如此大的功夫就是为了对付Archer而准备的。

早在海边集装箱的那次战斗时,夏亚对Saber露出的特殊感情就已经引起了言峰琦礼的注意力,那份执着和带着隐隐的仇恨的目光是琦礼再熟悉不过的眼神了。

那不仅仅是代表着敌意,更是一种独特的独占欲和霸道。

不管夏亚是否愿意承认,他都一定会把Saber留到最后,并且在完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和Saber做出最后的决战。

那么事情就好办了。

言峰琦礼根本不需要多想,如今Lancer和Rider已经成为了夏亚手中的王牌,Berserker行踪不明,Saber又是要留到最后的特殊之人,那么简单判断一下就能想到夏亚的下个目标必然是他言峰琦礼和Archer。

之前,言峰琦礼亲自去了一趟间桐家的遗址查看一番,但是并没有从里面发现Berserker和其Master消失的痕迹,空气中残存着大量的火药气息,以及一部分虫子的残骸,但唯独没有魔术师在使用防御魔术或者逃生魔术时的气息,而且现场也没有勘测到令咒的残留波动。

由此,言峰琦礼判断Berserker必然还存在。

尽管言峰琦礼无法理解夏亚为什么要先是袭击间桐家,然后又摧毁了教堂,不过从他的行动模式来看,言峰琦礼知道对方是不达目标绝对不会罢休的饿狼。

既然如此,那么就简单了许多。

言峰琦礼一边命令Archer去吸引夏亚的注意力,一边暗地里查找Berserker的踪迹,妄图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线一样与对方达成联盟协议。

当然,言峰琦礼的判断力和行动力是值得肯定,从夏亚离开下水道不久他就跟踪到哪里,由此可见前教堂监督者的实力果然厉害。

不过言峰琦礼只是想到了利用远坂时臣作为诱饵来吸引雁夜,可是却没有想到夏亚看的比他更深,更加了解建间桐雁夜的弱点在哪里。袭击间桐家本部,拐走间桐樱,以Lancer手中的破魔的黄蔷薇为诱饵,在半威胁半屈服的条件下令雁夜心甘情愿为他卖命。

光是从这点上而言,言峰琦礼就已经落后夏亚至少一步。

而一步错,步步错。

言峰琦礼以为凭借英雄王的实力足以对抗征服王和Lancer,当然在原本的世界线里英雄王确实有这个资格和力量以一对二,凭借着王之财宝,EA开天辟地和神之锁链,别说是征服王和Lancer,就算所有英灵一起合力围攻都不一定能够短时间内击败Archer。

可是,仅凭借这些就以为Archer几乎是无敌本届圣杯战争,这才是最大的笑话。

因为Archer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已经被夏亚掌握,并且他已经为此准备好了一张最后最强的底牌。

那就是注定克制Archer的克星——Berserker!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只见一阵石走沙飞,「王之军队」挟惊天动地之势冲了过来。

尽管大敌当前,但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还是毫无惧色。

直视这一壮观场面的鲜红双眸中满是愉悦之色。这是只有享尽世间荣华的王才能理解的,超乎常理的感觉。

实际上,Archer正心下暗喜。

被召唤到这一时空,却只是每日重复着这场名为战争的闹剧。早已心生厌倦的他,终于遇到了自己所认同的「对手」。

那个Rider的挑战,值得自己全力以赴。

“梦存高远,志在称霸……这股热情确实值得赞许。但将士们啊,你们明白吗?所谓梦,终有一天是要醒来的。”

Archer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虚空中的宝物库。但是,他却没有展开「王之财宝」,只拿出了区区一把剑。

“正因如此,我必然会挡住你的前路。征服王。”

——这把武器真的能叫做「剑」吗?

它实在太过怪异了。既有剑柄,也有护手,长度与普通长剑相仿。但最关键的「剑身」部分却和传统意义上的刀剑相去甚远。只见三段圆柱紧紧相连,并不锋利的刃部拧成了螺旋状,三个圆柱如同锁链一般缓缓绕在一起,交互回旋着延展开去。

是的,已经不能称之为剑了。早在「剑」这一概念现世之前就诞生于世的东西,也不可能会呈现剑的形状。它由神在造人之前所制,是见证了创世之时的神性具现。

只见磨盘般的三段圆筒呼应着天球的动作,各自以匹敌地壳变动的重量与力度互相摩擦着、旋转着,滚滚而出的膨大魔力简直无可估量。

“来,给你那无尽的长梦画上一个句号吧,我会亲自向你展示世间的法则。”

Archer的手臂高高扬过了头顶,初始之剑开始徐徐加快了转速。每一圈都更加迅速、更加迅速……

目睹了这一切,本能地感到危险迫近的Rider扬缰催促着雷霆神牛。

“我们上!”

主动权就让给Archer无妨。但只允许他放出一击。不等他采取后续动作,「王之军队」就会把那黄金的孤影蹂躏致死。

这样一来,关键就在于如何撑过第一击。对方可是以无双的宝物为豪的Archer,他肯定有赌在这一击上的理由。

对军宝物?

对城宝物?

或者说是狙击型的对人宝物,对方打算擒贼先擒王,一举射杀冲锋在前的Rider吗……

「轰」伴着飓风的声声轰鸣,Archer的剑柄中迸发出膨大的魔力。

“醒来吧,『Ea』。与你相称的舞台已经布置好了!”

Ea——在古美索布达米亚神话中,是「天」和「中」的司掌大地与水的神明。

被他如此称呼的「乖离剑」正是神话时代见证了创世壮举的初始之剑。它的剑锋被赋予的任务,正是将当时一片混沌的天与地一劈两半,赋予其确切的形态。

如今,傲然回旋的神剑卷起阵阵烈风,正蓄势准备重演那创世的奇迹。黄金的英雄王昂然宣告道。

“看好了——这就是『天地乖离开辟之星』!”

天空在绝叫,大地在咆吼。

膨大的魔力之束震撼着宇宙的法则,奔涌而出。

Archer将剑一挥而下,根本就没有瞄准任何人。

已经不需要瞄准什么人了。乖离剑的刃锋所斩裂的,绝不仅限于什么「敌人」。

在驱车疾驰的Rider面前,大地崩裂,现出了无底深渊。

“唔!?”

Rider立时发觉到了脚下的危机,但疾驰的战车势头实在太猛,已经任谁都无力制止了。

“哈啊!!”

随着Rider缰绳一挥,神牛后蹄猛蹬,高高跃入了空中。

呼啸的雷霆之音,战车一飞冲天。

但是没有什么时间供征服王喘息了。一看到后续骑兵队的惨状,征服王顿时眉头紧皱着面容扭曲起来。

坐骑不及神牛拉着的雷霆战车的禁卫兵团没能跨过这道天堑,如同雪崩般无助地向地狱深渊直落了下去。位置靠后的骑兵们虽然在间不容发之际停了下来,逃过了一劫,但这场惨剧才刚刚拉开帷幕。

“唔……”

就在察觉到危机的战车飞向更高的天空之时,地上的裂缝愈发扩大,将周围的土地和骑兵们一并吞了下去。

不——岂止是大地。龟裂从地平面一直扩伸到了虚空,使空间扭曲,大气上流,伴着逆卷的狂风将周围的一切都吹向了虚无的尽头。

“这、这是……”

就算是征服王,也被这光景惊得无言以对。

英雄王所持的乖离剑,那一击所刺穿的不仅是大地,而是包含天际在内的整个世界。它的攻击,已经不能用命中与否、威力如何来形容了。士兵、马匹、沙尘、天空——以被斩断的空间为凭依的一切一切,都被卷入了通往虚无的漩涡之中,消失殆尽。

就在战车与神牛竭力反抗着真空的气压差之时,「王之军队」所生成的热沙大地也无时无刻不在四下龟裂、土崩瓦解,如同即将流尽的砂石般流向虚无的深渊。

一剑挥落之前,森罗万象不过是毫无意义的一团混沌——

一剑挥落之后,新的法则分出了天、海和大地。

开天辟地的激荡之力奔流而出,这早已超出了对城宝具的范畴。有形无形的森罗万象都在这无与伦比的力量下分崩离析。这才是让英雄王自诩为超越者的「对界宝具」的真实面目。

天空坠落、大地崩裂,一切归于虚无。在无尽的黑夜中,只有Archer的乖离剑灿然生辉。它的光芒,正如照亮新生世界的开辟之星,堂堂宣告着破灭的终结。

Rider和夏亚都没能见证这一切。Rider的固有结界本是由召唤出的全体英灵的总魔力所维持的。在整个世界彻底消失之前,失去半数部队的结界已经出现了破绽,受到扭曲的宇宙法则再次回到了应有的姿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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